【論勢】
勢之義有二。在於己者為蓄。在於人者為乘。拳以蓄勢為體。乘勢為用。學者須勉其在己者。然後能求其在人者。己能蓄勢。敵雖無勢可乘。己已立於不敗之地。否則敵雖有可乘之勢。而己有體無用。亦不足以卻敵。蓄勢之法。在於鎮靜。能鎮靜。則能察敵情。能察敵情。則知所攻守矣。兵法所謂守如處女。而出如脫兔者也。
【論力與勁之別】
陷於肩背者謂之力。能條達於四肢者謂之勁。拳術之用。不貴於多力。而貴於有勁。勁不能久有。而能時用不竭。力雖可以持久。而不能達於四肢。不適於應敵。如農夫負重行赤日中不喘。力大氣和也。然使以手擊物。其著物也必輕。拳術者。多無擔負之力。然當其手者。輒跌尋丈外。此力與勁之別也。勁之應敵也。如矢之離弦。其著於身也。如蜻蜓之點水。一著即止。學者不明夫力與勁之別。而漫然習之。拳日演而身日益陷。一式未完。已氣喘汗出。自謂用盡平生之力。究之著於人者無幾。此無他。不知使力透出肩背易勁之法也。其法。在初演時不多用力。手手因勢吐出。習之日久。肩背之力自然流通。然後再求工穏。斯過半矣。
※以上文字摘自平江不肖生《拳術》一書,原文句讀如上,敝人僅改「青蜓」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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